年前从科布多至额尔古纳河中蒙和

年前从科布多至额尔古纳河中-蒙和中-俄边界线研究——据蒙古历史地图

房建昌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北京)

[摘要]本文主要根据一位耶稣会神父的日记研究他年陪同康熙皇帝从张家口至鄂尔多斯经过的一些地名。接着研究了一位英国犹太人年从赛尔乌苏经过乌里雅苏台至科布多之行,也讨论了额尔古纳河东岸三河地区移民的俄国东正教堂。

[关键词]地图;边界;内蒙古;近代

本文主要讨论近代中蒙间越界游记、交通路线程站定位及清代历史地图编纂法——兼论俄罗斯与呼伦贝尔边界史研究及建立的东正教堂。张穆的《蒙古游牧记》是清朝中后期地理志,谭其骧的清代蒙古历史地图首次对《蒙古游牧记》部分关键地名做了定位,成果斐然,但仍存在一些错误,至今无人能够发现或指出。根据古今中外诸多史料对谭其骧清代历史地图存在的错误进行勘校,可对从事蒙古历史地理的研究者提供有益参考,也有助于推进蒙古地图史的深入研究。

对于近代内外蒙古接壤地带地图测绘史的研究,内蒙古方面不能说不重视,只是北京和内蒙古研究方面虽然有蒙古族的基督教专著和内蒙古师范大学有利用满文档案讨论咸丰时期内蒙古东部呼伦贝尔地区与车臣汗部间卡伦的硕士论文等,对于民国成立以来日本人入侵东部内蒙古的历史,我们仍然所知不多。如果利用-年间英国人从内蒙古进入外蒙古绘制的地图及年8月美军在东京劫收的日本驻郑家屯、赤峰、满洲里、海拉尔领事馆等现在已经公布的当时属于秘密的档案缩微胶卷,配合伪满洲国等史料,可以更多内容补充勾勒出年-年间东部内蒙古呼伦贝尔的俄侨宗教的大致情况;应当特别指出,一部近代内蒙古地图测绘史,不仅仅是张库交通史,也是西方和日本人从归化城经过赛尔乌苏至乌里雅苏台,然后经过科布多、索果克赴俄国的考察史。还应当讨论中蒙方面不大了解的民国年间犹太和鞑靼人在东部内蒙古活动的珍贵油印史料。

目前在“知网”键入“中蒙边界史”,会告诉你有条相关论文,实际上没有一条真正与近代中蒙边界史的研究有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认为主要是史料的缺乏。

吕一燃先生是研究近代中蒙关系的专家,他主笔的《中国近代边界史》煌煌两厚册,年已经由四川出版,人民出版社年再版,其中的“中蒙边界”一章竟然没有写中蒙边界史,只写了近代中蒙关系。我亲自询问,回答的理由是:如果写了近代中蒙边界,就等于承认了外蒙古独立。

当然,写年后的中蒙边界论著有一些,只是与近代关系不大。还有关于诺门罕与北塔山的,只是其它地段较缺。因此,目前重要的工作是考察近代穿越中蒙边界的中蒙方面及西方和日本人的游记与地图,从中钩稽有关记载。

一、近代穿越中蒙边界的西方人游记与地图

英籍随父母归化了基督教的犹太人伊利亚非常了不起,一生未婚的他应当是利用西方现代历史地理学方法实践与研究内外蒙古地理的创始人,年28岁的已经因为利用西方现代历史地理学方法实践与研究了黄河而在英国皇家地理学会奠定了学术地位的他从暂住的上海来到北京,再经过张家口,于年8月1日从张家口至西营子[1]。

在西营子时,他专门去访问了不远的巧尔基庙(召),位于兴和县团结乡十四苏木行政村(原察哈尔正黄旗十四苏木)。“巧尔基”乃藏语“巧尔基加布”的缩写,意为“法王”。地位极高。

图1

图1,以上为民国初年南壕堑神父拍摄的巧尔基庙(召,此即“文革”期间被毁的“佑安寺”)照片,该寺已经毁于“文革”,所以照片极为珍贵。目前已经在位于兴和县团结乡十四苏木行政村旧址重建,但是因为不了解旧貌,所以样子与当时的不大一致。目前内蒙古《晨报》流传有一张所谓该寺的照片,有台阶。应当是阜新蒙古族自治县的佑安寺同名寺院。

图2

耿昇先生翻译的法国传教士古伯察的《鞑靼西藏旅行记》有“巧尔基”寺的宗教历史的记述,其中大段的“卓资喇嘛寺”实际上是“巧尔基”寺的误译。因此当时出版的《兴和县志》与《卓资县志》均没有使用《鞑靼西藏旅行记》的有关记载。

伊利亚访问了ChorchinLamasery(“巧尔基”寺),叙述为汉式,被所建规则的路与小房间包围。一位驻寺喇嘛住一间。当时只在夏季住,冬季住在院子里搭的蒙古包。房子用作库房。这里只有极为规则的寺院,没有村庄。从房子规模判断可住-喇嘛。古伯察说有0喇嘛。这是不可能的。为南蒙古上等寺院的代表样式。

伊利亚后至归化城,从归化城,他开始了经过平行赛尔乌苏至乌里雅苏台官道的西南侧商道的旅行,然后经过科布多、索果克去了俄国。年,他的非常精美的1度=中国里的彩色大比例尺有经纬度方格西蒙古地图印制出版发行,反映了年7月至年1月路经的天文和实际测绘成果。在上海他经商失败,此次考察完全自费。有护照,但是申请走官道未成功。清外交部门认为他属个人。

图3伊利亚的地图

这里要谈一下谭其骧年首先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即万分之一的乌里雅苏台幅、万分之一的内蒙古幅和万分之一的黑龙江幅的呼伦贝尔部分,还有新疆及甘肃幅有关科布多和乌里雅苏台等部分。毛主席提出编写该地图集。以往人们大多认为,编绘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的应当为北京民族所和中央民族学院及内蒙古的专家们。实际情况竟然是,第二至第八册清代蒙古地区,均由当时30多岁、后来成为南京大学元史大家的陈得芝独当其任。这实在令人惊讶。陈得芝水平当然极高,还是研究元代驿站的专家。但是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如对归化城至乌里雅苏台疆的台站的定位,就有一些问题,以前的学者从未质疑。

谭图的疆域以嘉庆一统志为准,不能标蒙古字母,必须标清代汉字。

伊利亚的地图首次在大比例尺有经纬度方格蒙古地图标出了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土谢图的南境,实际上标出了当时的内外蒙古交界。

我们知道,汉字的康熙皇舆全览图的几幅分图包含了内外蒙古地区,但是没有标出盟界,当然也就没有标出当时的内外蒙古交界。而且实际人文地名很少,多为山川之名。实际上,康熙以后,皇家地图就失去了经纬度控制。伊利亚的地图的出现标志着较为全面的反映内外蒙古的中西部大比例尺地图大部分范围地区进入了实际测绘研究阶段。

关于康熙的行程,比较见图4甘伯乐的地图。

图4

可与年英国领事甘伯乐的旅行地图比较[2]第-页。

康熙三十五年(年)九月,玄烨“巡行北塞,经理军务”,即第二次亲征噶尔丹。《清圣祖实录》记有康熙大营张家口——归化站道细节:二十八日“出张家口,驻跸察罕拖罗海(第一台,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崇礼县石嘴子乡东五十家村)地方。”

图5日本人的地图

二十九日“上驻跸喀喇巴尔哈孙(第二台,或记作布尔哈苏,今张家口市张北县小二台乡小二台村,Khara-balgas,黑城。张家口与北面安固里淖Angulnor间两个有城墙的城的首座)地方。”“上驻跸宣化府,上驻跸下堡(即张家口堡,堡城在大境门南五里)。”

三十日“上驻跸海柳图(第三台,今张家口市张北县海流图乡大土城村-小土城村)地方。”Chagan-balgas,白城。张家口与北面安固里淖Angulnor间两个有城墙的城的第二座。

根据《東部内蒙古地図》(陸軍参謀本部編纂課《蒙古地誌》年-pages.付図;辻村年再版;后收入柏原孝久,濱田純一《蒙古地誌》上下两卷本,冨山房,年),即地图中的“哈柳台”。

十月初一“上驻跸鄂罗音布拉克(第四台,今张家口市尚义县石井乡四台蒙古营村)地方。”Orto-bulak泉。即地图中的“鄂罗伊”。

初二“上驻跸胡虎额尔奇地方。”

初四“上驻跸昭哈(或记作昭化,今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兴和县鄂尔栋镇皂火口村)。”即地图中的“昭哈”。

图6日本人的地图

图7日本人的地图

初五“上驻跸河约尔诺尔地方。”关于“河约尔诺尔地方”,可以说是康熙此行的一个死结,牵涉到前后地名的定位,但是至今无人能够考证出来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在此应当提一下包头医学院图书馆的刘忠和教授《康熙第二次亲征噶尔丹所经内蒙古西部地方地名研究》(《内蒙古师大学报(哲社汉文版)》年第2期)一文。此文对康熙第二次亲征噶尔丹所经内蒙古西部地方、地名进行了目前最精细的研究,使彼时多数用蒙古语标识的地名能与今或蒙语或汉语地名有大致对应,从而使人们特别是研究者对康熙的此次亲征、与今内蒙古西部地区的关系更加清晰,对内蒙古西部地区彼时的发展有较明了的认识。该文精心考证:“十月初五(10月30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河约尔诺尔(hoyar-noor)驻跸。河约尔诺尔为蒙古语。河约尔意为二、双。诺尔即淖尔,意为湖泊。合起来就是双湖。该双湖就是今察哈尔右翼前旗小淖乡境内的依核淖尔和巴嘎淖尔。今天这里仍有两个小湖。察哈尔蒙古在康熙十四年(年)发生了‘布尔尼之变’后,被康熙皇帝从今辽宁义县一带,迁到了今乌兰察布市及锡林郭勒盟南部。清政府把丁编隶旗佐。那时察哈尔蒙古大约有人口8万人左右,以如此数量的人口,分散在近7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每平方公里仅有1家人还不足,可见那时察哈尔地域人口是多么稀少。”

张诚日记记载:“30日,我们向西-南-西方向走了四十五里,大部分行军路程都很平坦。但是皇帝发现了一处适合狩猎的山区,在一些砾石的后面我们发现了一些狐狸、野鸡、野兔。这里平坦的路程较多。我们在靠近池塘的一处小平原安营扎寨,这个地方叫作河约尔诺尔(Hoaynor),意思是‘两个池塘’,因为那里有两个大小相近的池塘。整个上午天都阴沉沉的,甚至刮起了东南风,我们担心天气变化的时候下起了雪,而后又刮起了西西南风驱散了乌云,而后一直无风温和。又来了一些蒙古人觐见皇帝,男男女女都有,当我们接近营地时又遇到一小群蒙古营帐。”

我认为“河约尔诺尔地方”即下面《康熙皇舆全览图》蒙古地区分图之一鄂尔多斯“河套图”中的“奇儿鄂模”,蒙古文拼音Kiromo.乾隆图作“奇尔鄂谟”,有两个字不同。即今天著名的黄旗海。

图8《康熙皇舆全览图》

此为第六次随康熙同行的《张诚日记》此日条作西-南-西行45里抵达的Hoaynor.

伊利亚的地图作HoeiOmo.

奇怪的是,柔克义对20年前的先行者伊利亚的情况不了解。柔克义地图作Hire-nor.(认为意为黑湖。乃误将黄色解释为哈拉)面积比伊利亚的面积小几倍。他称呼为池子。因为当地正在闹大旱。官民举行祈雨仪式。

初六“上驻跸巴伦郭尔地方。”此为第六次随康熙同行的《张诚日记》此31日条作西行50里抵达的Paroncel(第-页)①。张诚日记记载:“31日,我们朝西北方向走了五十里,有十五或二十一里都是走与前一天相类似的山,皇帝和扈从们又一路射猎,我看见两只狐狸,还有一些不大的野兔和野鸡。但经过山区后,我们进入了一片开阔的大平原,这里牧草丰美有许多野兔,皇帝射猎了很多野兔,而且他兴致特别高,又射猎了五、六只鹌鹑,几乎不会错过任何飞禽走兽,在今年耕种的土地里发现的这些鹌鹑,因为这里几乎是平原,坐落在平原中间有一座宝塔,我在第一次旅行的日记中提及过此塔。皇帝下马,并在那里驻足了一段时间,皇帝看到大量马匹和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奔跑。今天来了很多蒙古人,他们集结在道路旁觐见皇帝提出他们的诉求,皇帝停下马聆听他们的请求。我们驻扎在平原的西部,这里有一条小河,名叫巴伦郭尔(Paroncel),意思是西江。今天天气温和平静,无风,除了夜间刮起了西风。”

刘忠和教授认为:“十月初六(10月31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巴伦郭尔(baragun-gool)驻跸,郭尔意为河流,合起来即西河、河西或河左。从上一驻跸地河约尔诺尔和下一个驻跸地瑚鲁苏台(葫芦素太)来看,这个巴伦郭尔应即流经今丰镇市隆盛庄镇和察哈尔右翼前旗新风乡境内的西河湾。这条河全长只有17公里。两岸现有10多个村庄。当地人也称其为隆庄河。因为它不仅发源于隆庄,而且隆庄也是这条河边最大的集镇。晚清,这里大约有两三万人口。隆庄镇里有来自今北京、河北、山西、陕西的一些大商人的院落。这些商人以此为中心,向四周的广大乡村收购粮食和其他农副产品以及草原上的皮毛、牲畜等,使隆庄成为内蒙古西部仅次于呼和浩特、包头、丰镇、托克托等地的一个大商业中心,有‘绥东第一镇’之称。”

我认为“巴伦郭尔”不是在今天黄旗海南部偏西的丰镇市的隆庄镇,而是在北面30公里外的黄旗海西部偏北的察哈尔右翼前旗的平地泉东面。年12月14日柔克义住宿在此一蒙古小客店,只有一间屋子,内有两个大炕。附近为一头人住处和一小喇嘛寺,地图作Chihoia-ying-tzi(旗后崖营子。译音,即翌日条记载的译音“栖霞”)。

初七“上驻跸瑚鲁苏台。”②关于“瑚鲁苏台”,也可以说是康熙此行的一个死结,牵涉到前后地名的定位,但是至今无人能够考证出来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在此仍然应当提一下刘忠和教授《康熙第二次亲征噶尔丹所经内蒙古西部地方地名研究》一文,此文精心考证:“十月初七(11月1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瑚鲁苏台(Hulustai)驻跸。实际上这个瑚鲁苏台(今写作葫芦素太)在以后迁来的汉人口里,其发音有了变化。今天多发成海流素太(Hailiustai,意为有竹子的地方。这里没有竹子,有的只是芦草。因此,这是个有芦草的地方。今海流素太就是丰镇市的三义泉乡政府所在地,早在康熙二十七年(年),康熙皇帝派往俄罗斯的张鹏翮、钱良择等就从这里走过。”

有人认为“乌云毕力格先生曾在《康熙皇帝第二次亲征噶尔丹的满文文书及其流传》一文中对方略类史书进行过拨云见日的史料学批判,那篇论文虽然以《钦定平定朔漠方略》作为批判对象,但对今人审视《皇清开国方略》同样具有启发意义”。刘忠和教授也引用了此文。但是此行的一些地名一直没有人、包括乌云毕力格教授此文也没有真正能够去解决,所以刘忠和教授认为有必要作出进一步的认真探讨。

我认为:利用康熙随行耶稣会士的详细记述和近代西方日本人的沿途游记和亲自测绘的路线图,是目前解决康熙路经地名的比较可靠的方法。

此为第六次随康熙同行的《张诚日记》此1日条西南行抵达的Houstai(第页),该日记记载:“11月1日,农历十月初七,我们已经前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我们驻扎在平原上,余下的地方都是崎岖的土地。皇帝一路射猎,猎杀了很多野兔。有许多蒙古人来拜见皇帝,他给了他们每人很多钱。天气与前几日相同,晴朗温和,西南风。我们驻营在瑚鲁苏台,四处环山,饲料丰富,有一条水量充沛的溪流,水源充足。”

我认为“瑚鲁苏台”即今天卓资县东面京包线上的十八台镇南面的忽力进图村,与刘教授考定的南面“丰镇市的三义泉乡政府所在地”相距约50公里。

根据年黑白大比例尺大单张清晰的梯尺百五十万分之一的《東部内蒙古地図》(陸軍参謀本部編纂課《蒙古地誌》年-pages.付図;辻村年修订再版;后收入柏原孝久,濱田純一《蒙古地誌》上下两卷本,冨山房,年),フルスタイ(furusutai)驿(即“瑚鲁苏台”)在“平地川”(即平地泉的误译)西面驿路上,为陶林(县)政府驻地。

《奉使倭罗斯日记》(不分卷,清张鹏翮撰,道光五年刻本)第十二页上=第页记载康熙二十七年(年)五月(公历6月)进入今乌兰察布市境内的情况记述如下:

“十二日(公历6月9日)行平道八十里(抵中国之百有十里),次他喇布纳。……十三日(公历6月10日)行五十里入山,次呼庐苏泰,犹华言苇子沟。……十四日(公历6月11日),雨止。启行五十里,次阿把和、三军侧两山下。”

“他喇布纳”即“他喇布拉克”,汉译“平地泉”。

同行的钱良择《出塞纪略》(世揩堂藏板)作“屯他哈布哈”。又载“屯呵庐苏泰,华言芦沟”。

张鹏翮《奉使俄罗斯日记》(发现此流传最广的年上海神州国光社程演生辑录铅印本翻排错误百出,不可信,乃书商为了赚钱所出快速劣本),第9页作“呼芦苏泰”、“阿托和”等。

刘忠和教授也没有使用反映年情况的〔俄〕阿·马·波兹德涅耶夫(AlekseiMatveevichPozdneev)的《蒙古及蒙古人》(MongoliaandtheMongols第2卷,刘汉明等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年),波兹德涅耶夫从归化城东行,第页记载:3月19日周五,“我们登上了一座不太高的山岗——呼鲁苏台鄂博后,……”第页同日记载:“11点20分来到了一座察哈尔人的小村庄,叫栖霞(注释为平地泉一带)”。《東部蒙古:蒙古及蒙古人続編》(ポツドネヱフ著,東亜同文会調査編纂部,年)第页没有用汉字表示俄文“呼鲁苏台”译音。第页漏译了时间,而且只是译了栖霞译音地名。但是后面地图译为“平地川”。第-页第20日有“午后一时二十五分、支那村落水泉子”到着。“七时三十分水井子村”到着后留宿。

图9柔克义的地图

初八“上驻跸磨海图地方。”即地图中的“黑[墨]亥兜”。刘教授认为:“十月初八(11月2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磨海图(Mogaitu)驻跸。磨海图为蒙古语,意为有蛇的地方,也写作穆海图,今多写作马盖图。此地应为今卓资县梅力盖图(三义堂),金峰先生认为此地是今卓资县的马盖图。”为张诚日记此日西行30里所至的Mohaitou(第页),该日记记载:“2日,我们向西前行了30里,偏北方向,道路崎岖,多小山与山谷。尽管皇帝一路射猎,但只猎到三、四只狐狸和非常少的野兔。我们驻营在一个叫Mohaitou的山谷,意为‘马车国家’,因为蒙古人使用小马车。这里有充足的水源和饲料。

天气平和温暖,西南风,中午风大,早晚风平。”

初九“上驻跸喀喇乌苏地方。”即地图中的“枯柳泊”。为张诚日记此日西行35里所至的Caraoussou(第页),该日记记载:“3日,我们前行了35里,道路很难走,都是山路,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很难行走,因为有一多半都是石头,我们看到山中峡谷内有一些灌木丛。皇帝一路狩猎,猎杀了一只鹿、一只狐狸、一些野兔,一位皇子也猎杀了一只鹿。我们在山谷中扎营,旁边有一条小溪,这个地方叫作Caraoussou。早晨天气平和,9点开始刮起西南大风,一时风起云涌,直到晚间退散。”

初十“上驻跸察罕布拉克(今乌兰察布市卓资县大榆树乡厂不浪村)地方。”张诚日记:“4日,我们向西行进40里,偏南向,几乎都是在山谷中行进。皇帝巡幸了一个著名的宝塔,离我们的驻地50里远,晚上回来。我们驻扎的营地叫察罕不拉克营地。天气平静下来,比前几日有一些冷,因为刮了一整日西北风。”

十一日“上驻跸喀喇河朔地方。”张诚日记:“5日,我们向西行进50里,从整个山谷的整体布局来看,一会儿有一些偏北方向,一会有一些偏南方向,沿着一条小河行进,我们横跨这条河流10多次,山谷的前20里道路非常狭窄,之后渐行渐宽。皇帝开始狩猎,他猎得很多雉鸡,一只鹌鹑不是很欢快,我们也没释放它。延绵的群山不是很高,面向北的山坡长满了树木,南向的一面山谷饲料丰沛,到处都是蒿,所以这里好多雉鸡,因为它们喜欢以蒿的种子为食。一早很冷,虽然不是没刮平时的西北风,太阳出来后,气温回升,天气平和。我们驻扎在山谷,名叫Harahojo。”

十二日“上驻跸白塔(辽万部华严经塔),上自白塔往归化城。”张诚日记:“6日,我们向西西北方向前进60里,前20里是在我们昨日驻营的山谷,那里有一些雉鸡和鹌鹑。然后我们进入一大片平原地带,一直向西延伸到地平线,它的北面是相当高的山,南面是小山。我们沿着一条河流行进,来回横跨这条河很多次,一直延伸到我们驻营的附近,这个地方不能涉水而行了,皇帝一路射猎。皇帝叫来名蒙古人一同狩猎,我们猎得很多野兔,他们猎得很多雉鸡。我们在驻营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一个中国很著名的宝塔旁,名叫白塔。天气很冷,西北风,夜间方停。”

十三日“上驻跸归化城。”张诚日记:“7日,我们仍在大平原上向西行进40里,我们横跨一条小河三次,与昨日相同。我们路过很多村舍,都是蒙古人地泥房子,他们在周围耕作。男女老少的蒙古人在路旁迎接皇帝,向皇帝进献香木、黄油、乳酪、绵羊。在接近Queihourhim或是Houhouhotun(青城)20里的地方,我们发现蒙古士兵跪迎在路旁,接近城时,队伍用小号、鼓、风笛等乐器演奏庄严的音乐,进城时,道旁跪了很多人,在村土地富饶的村子村口,妇女们也跪迎在路旁。在寺庙附近,也就是皇帝要下榻的地方,有至少名喇嘛也按等级排列成队迎接皇帝,他们每人都手持粗糙的乐器,所有僧侣都穿着僧服,有黄色的和红色的,从颈部覆盖到脚部,主教喇嘛占了很大的地方,他们称作houtouktou。皇帝进入寺庙,在为他准备的房间中用过膳,他去巡幸别的寺庙。这里有三座大的寺庙,每座寺庙都有他们的houtouktou(青城)和许多喇嘛,还有许多类似于我们的教士,但他们不住在寺庙里,他们只是在庙中做祈祷。天气一整日平静温和。”

这份史料证明,康熙亲征噶尔丹,出张家口沿阿尔泰军台行军,径直奔归化城而来,归化城之于阿尔泰军台意义不言而喻。

图10日本人的地图

我们知道,有关康熙的大部头传记较多,关于这一段行程,因为至今没有考证,所以如蒋兆成等著页的《康熙传》(人民出版社,年)第页仅记载:“(年)9月,康熙再次前往归化城”,一下跳过。

据《卓资县志》载,年平绥铁路(北京市-呼和浩特市)建成通车后,横穿卓资县中部,途经八苏木、十八台、马盖图、卓资山、福生庄、三道营7个乡镇和较大车站,还有哈拉、姑家堡、安居、蒙古营4个小站。

刘教授记述:“十月二十四(11月18日),经过11天的休整,康熙皇帝率军由归化城出发,继续向西进发。当晚驻跸衣赫图尔根郭尔(Yehe-turgen-gool)之南。衣赫图尔根郭尔为蒙古语。衣赫意为大,今多写作义和、伊克等;图尔根是河流名称,意为黑色;郭尔意为河流,合起来就是大黑河。依清军行军速度看,此地应位于今土默特左旗白庙子乡境内。此地康熙三十四年(年)刚刚开始招民垦种。《圣祖仁皇帝亲征平定朔漠方略》记载该地为距归化城三十三里的浑津村之南,说明该地应在今浑津桥附近。”张诚日记:“8日,在原地驻扎。皇帝用膳后,去巡幸要塞,这是一个处于半拆毁状态的要塞,还有很多寺庙,然后在城外扎营。在那里,皇帝接见了达赖喇嘛的使者,他斥责使者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把噶尔丹的女儿带来,并威胁使者如果不带来噶尔丹的女儿,他就会发动战争。使者向皇帝进献了许多布匹,类似欧洲的衬衣和短上衣,还有用于燃烧的香。

8日,我们仍驻扎在原地。皇帝向蒙古战士们赐宴。在边境观察额鲁特人流向的东鞑靼人和他们的将军拜见皇帝。达赖喇嘛的使者和许多喇嘛还有在houhouhuton(青城)住的大喇嘛一同赴宴,其中还有houtouktousrégulos和蒙古王子,还有皇帝的随从们。宴会间,他们表演了很多节目,吹奏乐器和库布摔跤,蒙古人对满洲人和汉人。天气和前几日一样,晴朗平静。

13日,我们在原地驻扎。早上有些阴天,一会刮起西风吹散了云彩,下午风力加大,晚上刮起劲风。

14日,仍驻扎原地。天气平静无风。

15日,仍驻扎原地。早上阴天,看上去要下雪,中午云散,天气复晴,一整天温和。

16、17日,仍驻扎原地。天气平静温和。

18日,我们离开了houhouhotun(青城),向西-南-西方向行进了50里,仍是在一片平坦开阔的大平原上,其中有很多耕地。道路两侧有很多村舍,我们跨越过两条河流。第一条河流不是很深,但是第二条河流虽然不宽但是很深,河上面架起了一座桥,因为不架桥就无法穿过,这条河西北流向,尽头在黄河,叫Tourghen(图尔根)。我们扎营在平原上,临近Ontiincajan(浑津,昂听加健桥)村。皇帝离开houhouhotun(青城)时,路旁列队站好很多喇嘛,像他们来时一样身着僧袍,手执旗帜、小号、鼓等等。一些蒙古部落的首领们也来迎接,皇帝把他们的妻儿迎接进帐篷,送给他们布匹和银两等礼物。皇帝还赎回了上次战争中被掳走的额鲁特男女老少使他们能够夫妻亲子团聚。皇帝非常慈善地赏给他们皮衣,并许诺将会赎回以后发现的俘虏,他甚至留下自己的是从官员帮助照顾这些人。天气平静温和(第页)。”

图11柔克义年地图

柔克义作浑津桥(Hung-chi-chiao)。

刘教授记述:“十月二十六(11月20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达尔罕拜尚驻跸(darhan-baixing)。达尔罕拜尚为蒙古语。达尔罕是一种对有艺能贡献人的封号,是指由汉人所建房屋而形成的村庄。合起来就是有艺能人的村庄。结合上一个驻跸地衣赫图尔根郭尔之南及下一个驻跸地丽苏综合考虑,这个达尔罕拜尚应在今内蒙古土默特左旗北什轴乡或三两乡境内。结合《内蒙古自治区地名志——呼和浩特分册》,笔者认为这个达尔罕拜尚就是今内蒙古土默特左旗的北什轴村。为该村原名‘旦州板’,意为管家人的房子……且恰位于康熙皇帝上一个驻跸地衣赫图尔根郭尔之南和下一个驻跸地丽苏之间。……出归化城向西南行,地平圹,……耕之不尽,诸塞之外,……康熙皇帝对路经达尔汉拜上的地貌描述,也正好能说明此地应该是今土默特左旗的北什轴……就位于今呼和浩特西南,且位于康熙……这里土地平圹,水草佳美,……笔者想什轴也许是‘食周’,是给周围人提供了丰盛饮食的意思。”张诚日记:“19日,我们仍驻扎在原地等待大败额鲁特人的2名骑兵归来。皇帝在此之前未见过他们,当他们快到营帐的时候,他走出去迎接他们。皇帝让官员赏赐他们牛羊,他们见到皇帝,兴高采烈的欢呼。皇帝让官员们给他们布菜,他们对皇帝很满意,特别是没有食物马匹的损失,皇帝赏给他们15万两银子。皇帝说要奖励他们中表现最优秀的人,然后他向随行官员问询,他们都夸赞深得军心的费扬古将军,他们都非常愿意服从费扬古将军的命令。天气同前几日一样晴朗温和。

20日,我们向西行进40里,仍然在同一片大平原上,有许多耕地和村舍。在我们到达要扎营的地方前,在一个叫达尔罕拜尚(Tarhancajan桥)的村舍附近,我们来到一片小高地,这里是蒙古运城旧地。这里有很多城市,有一些保留的很完好,还可以继续耕作,但这里没有树。在达尔罕附近,我们甚至能看到宝塔和寺庙。皇帝一路射猎野兔。六、七名山西总督、财政大臣、司法大臣前来迎接皇帝。天气与前一日一样(第-页)。”

刘教授记述:“十月二十七(11月21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丽苏(lisu)驻跸……(年)里素被还原为Alisu,意为羊草,……《呼志》第页、《蒙图》()均作Luss,称意为水神龙王……据传,这里曾遭受过特大洪水灾害,人们认为这是水神发怒所致,修建成‘劳乌素苏木’,意为里素召,周围形成村庄后年(康熙35年)……据乌云毕力格研究,康熙皇帝在从呼和浩特到鄂尔多斯的路上,写信给在京的皇太后和皇太子,告诉其行程。其中出归化城后的第一封信就是从丽苏板升写给皇太后的。他说‘二十七日在丽苏板升驻跸。那天有兔子,但不多。呼和浩特〔到这里的〕距离一百余里,但还没有丈量完毕’,这与今里素到呼和浩特的距离相符,里素距呼和浩特55公里左右。但丽苏、里素,蒙古语究为何意,笔者不能枉加推测,似乎前一种更为可取。”张诚日记:“21日我们向西西南方向继续前行50里,还是在这片大平原上,四处非常平坦,小村庄附近有很多耕地。皇帝一路射猎很多野兔,他几乎把所到之处的野兔全部射猎了。我们扎营在一个叫丽苏(Lysou)的大村庄,那里有一座(东方寺院的)宝塔(Pagode)。天气同前日。”

关于此年的增福寺有海西希的蒙古文献整理③。

刘教授记述:“十月二十八(11月22日),康熙帝及清军到达湖滩河朔(hutani-huxu)驻跸湖滩即哈屯,意为可汗夫人、皇后,蒙古人称黄河为哈屯河;河朔意为顶部、突出处,合起来就是最靠近黄河的一座城镇,即今托克托县城所在地。十八日,在湖滩河朔驻跸。汉人称这个地方叫作托此城。即黄河之岸,有兔子,不多。因再一次到达了草原上的大城镇,也等待黄河冰封结实。康熙皇帝在湖滩河朔休整清军1周,处理了一些重要的政治、军事事务。如以西路出征兵丁劳苦,倒毙马一千二百三十四匹、免其赔偿,准许鄂尔多斯松阿喇布的察罕托灰耕种捕鼠等。”张诚日记记载:南-南-东行,抵达湖滩河朔(Houtanhojo)。

伊利亚记载托克托与河口为繁荣的小镇,他见到有大量的煤,特别是在河口。多为大片的硬煤。产于西北约华里的山中。如同在归化城,这里的人们对他的测绘极为怀疑。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初五(11月29日),康熙皇帝率清军离开湖滩河朔,驻跸喀林拖会(horintohui)地方。喀林拖会为蒙古语。喀林意为二十,今多写作和林……此地应即今土默特右旗的八里湾村。这是康熙皇帝在土默特蒙古地方最后一个驻跸地了。”张诚记载至河湾Tourghen”。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初六(11月30日),康熙皇帝率清军‘自喀林拖会渡河’,进入鄂尔多斯地面,驻跸东斯垓(Dong-sugai,张诚作Tumssuhay蒙古语作略不同的Tumskaye)。在清代所设的杀虎口驿站由归化城去往鄂尔多斯西路驿路上的第二驿。驿站名为……就是这个东斯垓。“在《会典》卷九八二和《归绥县志》经政志中,都写作‘东素海’。《准格尔旗档案》(内蒙古档案馆藏……乾隆十七年)及蒙文《则例》(指《大清会典则例》)作……,多为汉语意思。那么这个多蓿亥是什么地方呢,它位于今天鄂尔多斯市准格尔旗蓿亥图乡境内,今名召梁。……行政村。位于乡东北部,北临黄河,东与十二连城乡为界。以驻地召梁取名。……系蒙古语,意为东红柳。是清朝设立由50丁组成的驿站,清朝嘉庆年间庙建……民国七年(年)迁建于今……抗日战争时期托克托县政府在此驻留三年,将驿站地划属二区,……康熙皇帝及清军在这里呆了3天。”

刘教授记述:12月3日,“康熙皇帝及清军移驻察汗布拉克(Chagha-bulak,张诚作西行,宿营地为Chahanpoulac)。……察汗意为白色,布拉克意为泉。察汗布拉克意为白泉。这个察汗布拉克应该就是今天西查干布拉克村周围。今天这个蒙古语地名就是古代蒙古语地名的保留。这里距上一个驻跸地仅有10多里地,也可看出其行军是多么缓慢。”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初十(12月4日),康熙皇帝及清军行军到瑚斯台(hustai)。瑚斯台为蒙古语,意为有呼斯的地方,今写作呼斯太,呼斯不知何意。此地仍应位于今准格尔旗境内。今准格尔旗与达拉特旗交界处的北段,就是以呼斯太河为界,……康熙在这里住了两天。隔一天才继续向西行军。”张诚作:西行。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十二日(12月6日),康熙皇帝及清军驻营夸托罗海(huwa-tologai,张诚作:西行,宿营地为Quatolohai)。……有的汉文史料也写成华托罗海,意为源头、泉头。……康熙皇帝非常高兴,行军并不急速。但为尽快逼迫噶尔丹投降,康熙在行军夸托罗海及驻跸此地时,发布了一些命令,以促使噶尔丹尽快归降。这个夸托罗海应即今达拉特旗吉格斯太乡靠近黄河的河头村。”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十六(12月10日)……作吉格斯太,意为有菖蒲的地方。……它是杀虎口驿站由归化城去往鄂尔多斯西路驿路上的第三驿,蒙古语写作Zhir-sutai。《会典》卷九八二、《驿程》、《归绥县志》经政志中都写作‘吉格素特’。……位于今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境内,村人呼名大红奎,……相传清光绪年间建成一庙,庙门上横额书‘大红奎’三字,村因之得名”。康熙皇帝在这里驻跸了7天,……因此,吉格斯太成为康熙皇帝此次行军到达的最西端。此地东北距黄河仅10里。……说明此次行军主要沿黄河行进。”④张诚日记:记述:北行,宿营地为Tchekestai(第页)。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二十三(12月17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又返回到瑚斯台(hustai,张诚日记作houstai)。”

刘教授记述:“十一月二十五(12月19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东斯垓(Dong-suqai,张诚日记作行50里,宿营地为Tumskaye)。……订好噶尔丹70天后来降之约后,假说去拜访迈达里庙……但在送走诺尔布寨桑后,康熙皇帝不是向北过黄河去美岱召,而是率清军返程回京。”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二(12月25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萨尔浒托辉(sarxutohui)。……商讨对噶尔丹的战略战术。”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三(12月26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湖滩河朔之南。……之后日夜兼程向北京进发,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张诚日记作行40里,至Coutanbojo.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四(12月27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秋伦鄂络木(qilagunolom)。秋伦鄂络木为蒙古语。秋伦今多写作楚鲁、此老等,意为石头,鄂络木意为浅渡。按其行程,此地应在今清水河县境内的喇嘛湾。因为在这一带的黄河岸,多是土质的。只有到了喇嘛湾才有了石头岸,且喇嘛湾很久远以来一直是一个渡口,有君子津之名。”张诚日记:记述:东行80里,宿营地为Hailoustai.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五(12月28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哈当和硕(hadenhuxu)哈当和硕为蒙古语。哈当意为山峰,今多写作哈达;和硕意为尖、突出的地方,合起来意为山尖。这个地方就是今(和)林格尔县境内的哈达哈少村,‘哈达哈少山,译名山峰山嘴,与黑山相连,山势层峦叠嶂,势甚雄伟,为土城子起祖发脉处。此地西南距和林格尔县城20里。”张诚日记:东行30里,抵达Oulanmouren河,名Oulanpalasson村,汉名Hungtching.《归绥志略》记载:“洪津桥,在城南四十里。”[3]卷七,第8页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六(12月29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西尼拜星(xinbaixing)。西尼拜星为蒙古语。西尼意为新的,今多写作席尼、锡尼;拜星即百姓、板升。合起来意为新房子。这个地方就是今(和)林格尔县新店子乡政府所在地。”张诚日记:记述:东行45里,抵达Kilike村,又名Simtnyepatcha.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七(12月30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杀虎口城内。”张诚日记记述:东行,经过Yangho,宿营Chahoukeou。鞑靼语作Choughetouke.

刘教授记述:“十二月初八(12月31日),康熙皇帝及清军到达右卫城(张诚日记作Yeououei)。之后康熙皇帝及清军经左卫城(2日,Tsoouei,今山西左云)、大同府城(4日)、望关屯(今阳高县境内)、天镇、宣化府城、旧保安、怀来、昌平,于十二月二十(年1月12日)回到京师(今北京)。”

二、至乌里雅苏台驿站

关于驿路官道:自京师至乌里雅苏台,嘉庆《清会典事例》卷五六0驿程二记载:自皇华驿至乌里雅苏台,共四千九百六十里,四百三十里至张家口……

光绪《清会典事例》卷六八八驿程一记载同。

现在根据一些日文文献略考如下:

《大清帝国全図》(东京,金港堂,年)第二十四図“内外蒙古”,二度一格,大地投影。1寸=里。尺度万分之一。大张双拼。

《大清一統輿地分図》(岸田吟香編,东京,楽善堂,年)第二十四図“内外蒙古”,四度一格,大地投影。1厘米=里。尺度万分之一。小单张。

《大清帝国全図》(东京,金港堂,年)第二十四図“内外蒙古”,二度一格,大地投影。1寸=里。尺度万分之一。

下面对台站略作考述:四百三十里至张家口,六十里至察汉托罗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外蒙古視察復命書》(草政吉著,外務省政務局,年)记载:北京至察汉托罗里(清里。下同。6清里=1日本里)。

五十里至布尔嘎素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哈柳图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见直隶幅)。

四十里至鄂拉呼都克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见直隶幅)。

七十里至奎素图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见直隶幅)。

六十里至扎噶苏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见直隶幅)。

五十里至明爱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五十里至察察尔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小图)。

六十里至沁岱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八十里至乌兰哈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布母巴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锡拉哈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五十里至布鲁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五十里至乌兰呼都克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西北有鄂兰呼都克。其地不符。

七十里至察哈呼都克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四十里至锡拉木楞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八十里至鄂兰呼都克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吉思洪呼尔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蒙古历史地图。

五十里至奇拉伊穆呼尔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

八十里至布笼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苏吉布拉克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

五十里至托里布拉克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图古里克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

九十里至赛尔乌苏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

一百里至戈壁和尼奇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溥恩寺)。

七十里至戈壁毕勒克库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八十里至戈壁哈扎布巴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八十里至戈壁扎拉图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戈壁卓博哩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博罗额巴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五里至库图勒多兰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五十里至他拉多兰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莫敦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九十里至哈必尔噶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什巴尔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什保太)。

七十里至罗萨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老萨,卢斯)。

七十里至哲林穆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吉里)。

五十里至沙克珠尔嘎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察布齐尔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叉普齐尔)。

六十五里至哈沙图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波茲德涅耶夫(1-)在年41岁时受俄國外交部指派,前往中國蒙古地區進行為期十五個月的實地考察。波茲德涅耶夫返國之後,將這次考察所蒐集到的資料整理出版為《蒙古及蒙古人》二卷。第一卷紀錄光緒十八年()六月至十二月在外蒙古的考察活動,路線從恰克圖到庫倫、烏里雅蘇台、科布多,返回庫倫;再從庫倫到張家口。第二卷敘述光緒十九年()三月至八月在內蒙古的考察活動,路線從北京至張家口、呼和浩特歸化城、經張家口到承德、多倫諾爾、經棚、庫倫、烏勒混卡倫。波茲德涅耶夫詳細描述內外蒙古的政治、經濟、庶民生活、沿途的各寺院、廟宇以及喇嘛等情況。第一卷年日译本及大比例尺清晰地图精心对勘出大部分俄文地名在清代史志中的汉字,对中国读者帮助尤大。“哈沙图”相当光绪十八年(年)波兹德涅耶夫地图标的所至“特古力克”。这对我们了解生活在年-年的张穆(平定张石州)年开始撰稿的《蒙古游牧记》卷八第页记载的“赛音诺颜旗……东南至萨音图固里克。接军台及左翼右旗界”这段话至关重要。今后谭图宜补入“萨音图固里克”。

七十五里至哲林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遮林)。

九十里至恩依锦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翁金)。《康熙皇舆全览图》第六幅“色楞厄河图”有“甕金河”。《大清一統輿地分図》(岸田吟香編,东京,楽善堂,年)路线标出翁金河愿京。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2日周日(阳历周二)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驿,第页)。波兹德涅耶夫记载早上8点从恩依锦台出发,过恩依锦河。北面为岱青车(凌多尔济)公所属部落(三音诺颜汗部中前旗)⑤。

图12伊利亚的翁金沿线地图

七十里至乌讷克特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乌努格特)。《大清一統輿地分図》(岸田吟香編,东京,楽善堂,年)路线标出乌尼格图。波兹德涅耶夫所至第页。

六十五里至哈达图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3日周一(阳历周三)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驿,第页)。

八十里至哈拉尼敦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以下误标在伊利亚的地图小路左侧。《大清一統輿地分図》(岸田吟香編,东京,楽善堂,年)路线标出哈喇尼敦。

七十里至嘎噜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塔楚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误标在伊利亚的地图小路左侧。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4日周二(阳历周四)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驿,第页)。

八十里至乌尔图额尔呼都克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一百里至沙尔噶勒卓特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5日周三(阳历周五)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驿,第页)。

一百里至推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疑为推河。

七十里至乌尔图哈拉托罗该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鄂洛该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鄂罗海)。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6日周四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驿,第页)。

一百二十里至乌塔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光绪十八年(年)8月6日周四(阳历周六)波兹德涅耶夫所至。

九十里至都特库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都特库土勒)。相当光绪十八年(年)波兹德涅耶夫所至扎克拜达里克。图理琛(康熙六年-乾隆五年)于60岁的雍正五年()十二月,奉命往筑扎克拜达里克城。车凌乌巴什(年-年),又作策凌乌巴什,清朝卫拉特杜尔伯特部台吉。鄂木布岱青和硕齐曾孙阿剌布坦的儿子,车凌的从子。年,因为准噶尔的侵攻,他和车凌、车凌蒙克率三千户归附清朝。次年,到承德避暑山庄晋见乾隆帝。受封札萨克多罗郡王,驻牧扎克拜达里克。铁木真联合王汗讨伐乃蛮部,在拜达里克河谷活动过。不过元明谭图及索引没有有关地名。清代谭图将“扎克拜达里克城”标在“拜达里克河”东,在“都特库图”南面约80公里。

百里至扎克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八十里至霍波尔车根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7日周五(阳历周日)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霍波尔(驿,第页)。

六十里至乌兰奔巴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乌兰班巴图)。波兹德涅耶夫作“奔巴图”。

一百二十里至鄂伯尔陶寨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鄂博尔托斋)。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8日周六波兹德涅耶夫所至阿鲁济尔噶朗图(驿,第页)⑥。

七十里至阿鲁陶寨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呼济尔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呼吉尔图)。相当光绪十八年(年)8月9日周日波兹德涅耶夫所至呼济尔图(驿,第页)。

七十里至岱罕得勒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特木尔图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大清帝国全図》(东京,金港堂,年)作“帖米尔特”。

六十里至舒噜克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霍克噜图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六十里至乌里雅苏台。光绪十八年(年)8月10日周一波兹德涅耶夫所至(第页)。

由底台往北方偏西,七十里至楚布哩雅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可尔森迟柳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柯尔森赤楼)。

六十里至鄂伯尔乌拉克沁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鄂博尔乌拉克沁)。

六十里至阿鲁乌拉克沁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艾拉克诺尔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查布旦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察普担)。

六十里至塔木塔尔海台,不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

七十里至珠噜库主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珠尔库珠)。

七十里至察汉托罗海台,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察罕托罗海)。

接北边近吉里克卡伦,见于谭其骧1年出版的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津吉里克)。

图13日本人地图

三、试图发现和林遗址及其它

伊利亚的本意是要发现和林遗址,他没有成功,只是在他的地图上标出了三个可能的Karakorum(哈喇和林)所在,均在实际真正的遗址之南远处。实际上经纬度斜方格的大地图投影康熙皇舆全览图第6幅“色楞格”有河东的年哲布尊丹巴下令计划始建的外蒙古最早的佛寺“额勒德尼召”,再东面有“喀拉敖蓝河”。伊利亚认为即根据康熙皇舆全览图满文版的Remusat的KARAKORUM,为鄂尔昆河。这实际上已经比较接近了。还认为即D’Anville(安维尔)KARAKORUM河,则更加远了。伊利亚断定,和林遗址在鄂尔昆河上游。只是他没有时间考察,终于失之交臂。

年夏,俄国人雅氏在鄂尔昆河流域发现了和林遗址。年,芬兰回纥语学会考察队也经过俄国南下,经过库伦来了,绘制的大比例尺有经纬度方格的外贝加尔地图标出了“额勒德尼召”北面的三处碑铭和两处遗址;还标出了鄂尔昆河左面的第3处碑铭所在的Khara-balgasun(喀拉巴尔嘎松),后来证实为唐代回纥国首府。

张爱梅的《同治九年陕甘回民起义军攻陷乌里雅苏台城札记》一文发表在《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年06期,根据清实录和其它清朝档案认为乌里雅苏台被回民攻陷时间在同治九年十月十九日(年11月11日)。

伊利亚年11月2日抵达乌里雅苏台,年两年后,伊利亚的调查谈到10月从天山乌鲁木齐和古城来的一小队穆斯林攻占乌里雅苏台仅几小时的几周前,根据新的商约,(塔城)领事Pavlinoff(巴布罗福)带着一个商队来此。此为俄国人首次到此。他们的房子被抢和焚烧,整队往北逃,历尽艰辛才逃到西伯利亚的Minusinsk(米努辛斯克,俄语:Минусинск,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南部城市。在叶尼塞河上游右岸,米努辛斯克盆地中部。建于年。第页)。伊利亚说年的乌里雅苏台比年人口多和富有。人们叙述:一天的人员死亡和财产损失极大。

巴布罗福带着一位政府topographer(地志师)Matusovski(马土索福斯基)

研究时,我们有时会发现,可能是俄历与公历的不同,通常说19世纪俄历比公历早12天。这样中俄日子也会对不上。我们还是应当相信张爱梅的档案。

张爱梅没有提《内蒙古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05期发表的《陕甘回民起义期间的伊克昭盟》一文,此文作者苏德(苏德毕力格)叙述的时间为晚一年(年)的秋天。谈到秋季回民更是占领了外蒙古西部重镇乌里雅苏台,将清朝下嫁外蒙古的郡主都抓了去,直到同治十二年才最终平息。

伊利亚游记根本没有提到任何郡主,更没有被抓的记载。此事当时可能流传。不过要具体考证是哪位郡主。

苏德毕力格教授是研究同治年间回民起义在蒙古地区的专家,在其它发表的文章中反复提及此事,不过没有说明史料来源。但是此说至今流传颇广。

伊利亚游记提到乌里雅苏台文职总督(参赞大臣)是Tchekan(志刚)。当时并未重建年东干访问后的乌里雅苏台衙门,志刚住在城外一顶舒服的大帐幕里。伊利亚向志刚出示了一份官方护照和一封某外国驻北京公使的介绍信。志刚尽可能地帮助他,从(乌里雅苏台)将军处为伊利亚搞到了额外一份蒙古护照。志刚还为伊利亚请了一位赴科布多的向导,因为伊利亚发现无法按照原计划南下(赴伊犁)。伊利亚认为该向导尽管很好,但是不了解当地,业务不熟,除了给伊利亚和那位骆驼夫增添麻烦。只好在从乌里雅苏台赴科布多的半路将该向导放弃。这样伊利亚再次在不熟悉的地方失去了向导。

志刚年出使英国,在英国出使两年,见到了女皇。给他看了相册,内有许多伊利亚熟悉的英国要人。

伊利亚一行从Kara(嘉庆年间《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的十四台哈拉……)往西-北-西方向走长长一天于年11月28日夜抵达科布多(第页),10天前回民除了没有攻陷科布多的军事要塞,将军事要塞东南外的科布多城商圈全部焚毁。

城外只有零落的几堆杂草,基本一片光秃秃的。可是据说过去是林地。

同治十一年壬申十一月戊戌,“谕军机大臣等、常顺、保英、奏、窜匪图犯科城一摺.。与十一月十四日奎昌等所奏。情形大略相同。该匪现已偪近济尔根地方。距科城仅一百余里。亟应迅速扑灭。托伦布计已抵科。即著常顺将该城防剿事宜。与该署参赞等妥筹办理。并著托伦布。保英。懔遵前旨。赶紧布置城防。并于附近各要隘严密扼守。一面设法派拨兵勇。会同乌城派出官兵探踪击剿。以净逆氛。达尔济马队。追剿此股贼匪。现抵何处。著奎昌、常顺、多布沁扎木楚、志刚、严饬该总管督率队伍。无论贼匪窜扰何地。即行迅速兜剿。务绝根株。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庚子“谕军机大臣等、奎昌等奏、探闻科城被扰。催队追剿。请调库伦练军暨察哈尔马队各摺片。据称接据西七台台吉探报。十月十七日(11月17日)贼至科城南街外。十八十九两日贼住街内。二十日放火烧毁房屋。向南远扬等语。前据常顺、保英、驰奏贼窜入境情形。即系十月十七日拜发之件。虽称渐偪科城。尚在一百余里之内。而奎昌等探报。则是日贼已薄城。且贼匪连日焚掠城关。未见常顺等出奇制胜。所谓袭弱捣虚者安在。现在贼已饱扬。究竟窜向何处。常顺等当侦探明确。知照各城。一体兜剿。不得以贼众兵单未能攻击为词。任听匪踪奔突。托伦布计已抵科。著懔遵前旨。与保英布置城防。相机扼守截剿。毋稍疏懈。奎昌等即飞催派出马队兼程赴科。探明贼踪。实力追剿。迅埽贼氛。并著常顺等派兵会同进击。不得在城株守。莫展一筹。至干重咎。此股贼匪。据奎昌等奏止有六百余名。何以常顺等前奏称系二三千众。多寡悬殊。是否侦探不确。抑有另股分窜。著据实具奏。贼踪飘忽。难保不回窜乌城。奎昌等当将城防先事豫筹。毋稍疏忽。所请于库伦练军内。抽调古北口宣化兵共五百名。以资防御。自系移缓就急之计。著张廷岳、阿尔塔什达、照数派拨。裹带行粮等件。分起速赴乌城。交奎昌等调遣。达尔济等马队。即作为追剿之兵。以资得力。如库伦练军不敷分拨。即再由宣化古北口转调足额。著张廷岳等酌度办理。乌城尚需马队。著额勒和布。景瑞。再拣调蒙古马队二百五十名。裹带行粮军装。分起赴乌。于明年正月内陆续到齐。务须一律精壮。不得以疲弱充数。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伊利亚记述科布多此时几乎一片浩劫。官兵因为在要塞完全安全。除了不到20名汉人被杀,其他所有居民多尽量带着值钱物品安全逃入山中。大多数房子被烧得只余墙垣,全部被洗劫一空。没有一家商店有货物及食品留下了。东干人抵达科布多之前的夜里俄国人几乎全跑了(第页),仅留下了俩位俄国人看守货物与用具。其中的一名从city(要塞,城)通过蒙古人翻译告诉伊利亚:回民抵达的时间为11月18日一早(阴历十月十八日):他们(指回民)越过城东南的口子进入该镇,在中国人的眼中,约松散的驼队显得特别庞大。他们均骑骆驼,只有很少的几位首领在坐骑上。他们均武装着矛或弓与箭,除了约20人武装着中国或俄国火枪。20日该城满是大火。配火枪的名中国军队来自山西大同府;还有名为来自张家口的直隶人,武器配置相似,但是经过洋式操练。此名为步兵。骑兵由-名阿穆尔(黑龙江)鞑靼或索伦人构成。叛党超过了人,内不少为(回民)妇孺和贫病的被饶命不杀用来当赶牲口和向导的蒙古人。伊利亚得知能战斗的东干不会超过人。中国守军在街头的小庙,以前一天挖的沟壕围之。

步兵在后,鞑靼骑兵在前,东干还未接近,就茫然的放枪一排竭尽全力大喊一声“退下”。然后先是退入小庙,只打了几分钟,回民约损失了人即冲入和完全控制了科布多城(商圈),清军后退入要塞。因为没有枪,(回民)穆斯林无法接近要塞。当日下午及翌日一段时间他们系统地抢劫了所有的房子和商铺。接下去的晚上,开始投火焚城,穆斯林妇女和孩子骑马助加柴火。20日,全城一片火海,要塞的官兵就眼睁睁看着。穆斯林然后从来路口子撤走。人们告诉伊利亚,穆斯林没有损失一人,只是有些受伤。

伊利亚说科布多商业类似乌里雅苏台,只是有些方面更大。估计东干到来前约有0名汉人居民。另外有约百名过往商旅(此人数少于乌里雅苏台,尽管商业更大)。

辛丑,“又谕、常顺、保英奏、贼扑科城击退。并请保出力员弁各摺片。据奏贼匪攻扑科城。势甚猖獗。经在营将弁竭力拒守。历三昼夜。贼众始由东南山路。仍向扎哈沁部落奔窜等语。与奎昌等所奏。大略相同。此股贼匪虽经退走。并未大受惩创。难保不去而复来。伺隙窜突。常顺等当懔遵昨日谕旨。侦探明确。知照各城。一体兜剿。不得株守一隅。致干重咎。托伦布抵科后。务与保英布置城防。相机扼守截剿。毋稍疏懈奎昌等仍飞催派出马队。探明贼踪。实力追剿。迅埽逆氛。此次守城出力员弁。及修治城濠办理台站各员。均著常顺等先行存记。俟此股贼匪全行剿灭。该员等续有劳绩。再行据实奏保。常顺等摺内声称贼匪二千余众。与奎昌昨奏六百余名。数目悬殊。仍著懔遵前旨。确查具奏。贼踪飘忽。乌城防守事宜。奎昌等宜先事豫防。毋稍大意。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予科布多阵亡守备贺遐龄、千总何大明、外委谢登高祭葬世职加等”。

伊利亚称华人呼乌里雅苏台为“前营”,科布多为“后营”。当地蒙古人、卡尔梅克人和俄国人一般称呼“科布多”为San-kinhoto桑金浩特,意为“官衙之城”。伊利亚认为汉人很少或从不用此称呼。

伊利亚地图还绘出了同治七年(年)库伦俄罗斯领事官Shishmaroff从库伦南行,再经过赛尔乌苏西行至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的官道路线。此Shishmaroff即《筹办夷务始末》同治卷五八第一页(第页)提到的“库伦俄罗斯领事官什什玛里布”。伊利亚关于科布多议界事,见《筹办夷务始末》同治卷六十第四十页(第页)、第四十一页(第页)。“本年六月二十八日(8月16日),俄国领事官什什玛哩布由库伦到乌,即派人接入馆舍”。伊利亚记载什什玛哩布地理上的至乌里雅苏台约英里官道7月22日-8月4日(阴历六月拾捌日,与上面日子差十天。也许又是俄历的日子差异的原因)走了13天。伊利亚认为属于快驿,不可能有地理上的成果。官道在接近翁金与小路重合。

以上说明,当时库伦没有直接西行偏南至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的官道。

年11月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的芦婷婷在《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40卷第6期发表了《晚清蒙古台站弊端》一文,关于年乌里雅苏台的情况,只是使用了第二手的同治实录,没有使用伊利亚年一手行纪。这样就失去了最重要的可靠资料。

国家图书馆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的馆员芦婷婷又在《内蒙古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4期发表了《晚清蒙古台站弊端再析》一文,同样除了增加了从俄文翻译过来的反映年情况的〔俄〕阿·马·波兹德涅耶夫(AlekseiMatveevichPozdneev)的《蒙古及蒙古人》(MongoliaandtheMongols第1卷,刘汉明等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年),没有使用伊利亚和30年后日本人等一手行纪。这样就再次失去了最重要的可靠资料。如引用谈到光绪十八年(年)波兹德涅耶夫所至塔楚台(即嘉庆会典的塔楚台)等乌里雅苏台和赛尔乌苏间的官道台站,却没有了解以下一个弊端:如伊利亚谈到这段大路官道的台站往往只是个宿营地或几顶蒙古包聚落,为了适合条件会常常搬迁。因为搬迁容易,为了让蒙古承担者不失职守,政府竭尽了全力,但是经常还是让行者找不到台站的位置。

小路商道没有什么,只是一连串的驼队脚印,还有蒙古人知道的水井,一路接近牧草。有时几天看不到下一站,因为宿营地不能够远离水井(第18页)。

年五月科布多参赞大臣长顺、帮办大臣保英奏:“奴才等据派赴西路安台委员禀称:近有俄罗斯人二百余众,现由西来,抵布伦托海地方,结营驻扎,携有器械。该委员等未敢因事属隔境,当即前往问询。据称所来俄官,名撒斯闹斯基,率领该国人众,系到科布多山后阅边,并有贸易之语。第该国人所至,辄绘画地图,钉立标杆,未审确情,合飞速禀请核办。”

伦敦出版的《地理杂志》(TheGeographicalmagazine.v.年)7月第1期第-页刊登了《最近俄国探险西蒙古》(RecentRussianexplorationsinWesternMongolia)一文,第一部分为“-73年索斯诺夫斯基(即上述“撒斯闹斯基”I.Sosnovskii,Ю.А.Сосновский)和米若石尼琴科(Miroshnichenko)考察额尔齐斯河上游(UpperIrtysh)”。

第二部分为“马图索夫斯基旅行进入艾克塔克阿勒泰(Ektag-Altai)”。艾克塔克阿勒泰又称蒙古阿勒泰。

第三部分为“一队俄国商旅至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和巴里坤”,内第一段为“布伦托海(BulunTokhoi)至科布多”。

第二段为“科布多至乌里雅苏台”。年马图索夫斯基考察了这条线路,随后伊利亚(年)进行了考察,当时发现年被毁后未重建。现在(此文发表时)诸当局已经收集了(重建)材料,准备重建。

1.科布多28俄里半至Kara-su湖。嘉庆年间《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十四台哈拉乌素一百二十里”。

2.21俄里至同一湖。

3.越过Araftube山26俄里半至Sakhgub泉。《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十三台扎哈布拉克一百里”。

4.26俄里半至Zerglyndy泉。《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十二台吉尔嘎郎土九十里”。

5.25俄里至Khhar-gryn。《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十一台哈尔根那一百一十里”。

6.25俄里至Duganor盐湖。《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九台巴罕诺尔一百二十里。十台杜尔滚诺尔一百二十里”。

7.过一荒漠35俄里至Arglynty井。《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阿尔噶琅土一百里。有河曰阿尔噶琅土河”。

8.过一荒漠27俄里至一小河溪流Bogotu。《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七台布古一百里。有河一道曰扎巴罕河”。

9.19俄里至扎巴罕Jabgan河的Zergo。《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六台珠尔库珠八十里”。

10.19俄里至Barga泉。《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五台巴噶济斯距七十里”。

11.19俄里半至扎巴罕Jabgan河的Ike。《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四台伊克济斯距九十里”。

12.19俄里至同一河的Khutun-chulak。《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三台呼都克乌兰距百二十里”。

13.28俄里半至乌里雅苏台河的Brukh站。《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二台伯尔豁距八十里”。

14.22俄里至乌里雅苏台河的Aldyr站。《乌里雅苏台纪略》记载“西头台阿勒达尔距城六十里”。

15.16俄里至乌里雅苏台城。

总俄里半(地理里)。

第三段为“乌里雅苏台至巴里坤”。

1.乌里雅苏台16俄里至阿勒达尔站。

2.22俄里至伯尔豁站。

3.19俄里至Khozyr-urta站。路上越过乌里雅苏台河。

4.17俄里半至3号Khozyr站。越过扎巴罕河。以上诸地草丰粪多。

5.31俄里至Pichigan站。此地没啥,水亦少。以下两泉在草地中。

6.15俄里半至Nur-muga泉。

7.15俄里半至Nur-urten泉。

8.22俄里至Kuis-urten井。

9.43俄里至Bayengul泉。在大盐沼中。

10.17俄里半至Bulgun-urta泉。流入一小盐湖。靠近此地翻过一些不太高的山。接着路左转(东南)。至齐齐克泊半路有一泉。

11.31俄里至Sisiknur湖。谭图作齐齐克泊。湖水咸,但是靠近可获粮草。

12.26俄里至Armuga泉。路至阿尔木噶泉多石头,但是平坦。靠近诸小泉各山有接连3步哨。

13.24俄里半至Barlyk站。

14.39俄里至Shir-urta站。

15.22俄里至Khuiny-su。

16.39俄里半至Khayir-khan-bulak泉。

17.26俄里半至Sukhatu站。

18.缺。

19.65俄里半至Karasu定居点。

20.26俄里至巴里坤城。总俄里半(地理里半)。

第四段为“巴里坤至古城”。第五段为“古城至布伦托海”。

第四部分为“我们地图概要若干说明”,乃基于斯初吴(Struve)与米若石尼琴科的天文测量,大量取材年版俄国参谋本部中亚地图和维纽克夫(Veniukof)蒙古地图。乌里雅苏台至索果克(Suok)一路的定位乃基于伊利亚的详细地志学(或地形学)地图,从俄国资料增补了一些地名。“我们地图概要若干说明”自称增加了许多海拔信息,不少与伊利亚和米若石尼琴科的不一致。

文中附一张几乎同谭其骧清代外蒙古历史地图同样两度一大小方格的1英寸等于50英国海里的大比例尺“-年米若石尼琴科、马图索夫斯基和索斯诺夫斯基(I.Sosnovskii,Ю.А.Сосновский)考察西蒙古部分说明地图”,基本反映了乌里雅苏台以西情况。有清晰的巴里坤-乌里雅苏台间程站,乌里雅苏台经过科布多、索果克往北入俄罗斯程站,所以极为珍贵。经度起点为格林威治,便于对照谭图;如果经度起点为圣彼得堡就十分麻烦了。

-年,俄罗斯政府向中国派出一支科学和贸易考察团,也被称作政治使团。

考察经由陆路进军中国市场的新途径,调查贸易的增长前景,寻找合适的地方建立领事馆和工厂,并收集当时席卷中国西部多个地方的陕甘回民起义的相关信息。考察团共有9人,由俄国总参谋部中校尤利安·A·索斯诺夫斯基(IulianA.Sosnovskii,Ю.А.Сосновский)带领,包括地志学家马图索夫斯基(Matusovskii,Матусовский)等为首。考察团年7月12日离开恰克图,带上了一名搞茶叶贸易的华人汉语翻译,取道库伦。考察团7月16日抵达库伦,蒙古人又称作大库伦。考察团本来准备待3天,结果待了9天,7月24日离开。8月6日晨寒冷,reamur(Réaumur)列氏温标10°(相当摄氏14°),最热(最坏)的时候会达到35°。中午就热了。这是较早的对张库路的气温科学记录。列氏温标曾经在欧洲特别是法国以及德国相当流行,但随后均由摄氏温标所取代。考察团8月10日抵达张家口,8月19日抵达北京。

兴安盟科尔沁蒙古族玲玲同学年内蒙古师范大学的硕士论文《清咸、同年间喀尔喀与巴尔虎边界纠纷研究》根据满文档案讨论了呼伦贝尔与车臣部的卡伦。但是以后卡伦的情况如何呢?彬斯蒂是1名英国陆军中尉,年8月-9月他个人从海拉尔来到呼伦贝尔与车臣部的卡伦,他谈到了一个BoundaryPillar界桩,应当为霍尔开图卡伦,为BoundarybetweenKhalhaandBarga(喀尔喀与巴尔嘎之间的边界),可南下至多伦诺尔。后西行沿桑贝子去了库伦。他谈到了边界卫戍的情况[4]第-页。

图14彬斯蒂地图

彬斯蒂还描述了边界的寺院[5]-。

关于伪满洲国的额尔古纳边界,有详细的地图[6]第22图。

年3月20日是周三,俄国驻库伦总领事馆领事吕巴一行离开库伦前往乌里雅苏台,同行的有一位领事馆蒙古语翻译生、3名哥萨克、外蒙古派来的一位向导下级官员和吕巴邀请同行的贝柳斯基。贝柳斯基记述吕巴蒙古语很好,领事生涯主要在库伦、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和承化寺(Sharasume阿勒泰)度过。贝柳斯基记述此行比从库伦赴恰克图艰难。送别的有刚卸任的俄国驻北京公使廓索维慈和吕巴的继任波波夫。他们经过了10条河,大多厚冰,驮牲会打滑摔倒。共35站,约俄里,相当约英里。走了11天半,如果没有雪会更加快。贝柳斯基天天写旅行日记。

图15伪满洲国的额尔古纳边界地图

四、俄罗斯人在呼伦贝尔的活动及建立的东正教堂

目前坊间关于蒙古族基督教史的论著有一些,中外目前没有一部真正的近代内蒙古基督教史问世。我们知道,广义的基督教不仅包含了天主教与新教,还应当包括东正教。所以我们应当搜集俄罗斯人在呼伦贝尔建立的东正教堂资料。主要据年伪满洲国的日文史料[7]:

1.滨洲线满洲里圣谢拉菲莫教堂(圣塞拉费[西依]莫夫斯卡亚寺院,SerafimovskayaChurch),是一部截止年12月满铁秘密调查资料中,记载的满洲里驿唯一耶稣正教圣セラフヰモーフスカヤ正教院。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确切记载:年度收入.2圆(支出数同),圣职者一人。年中东铁路公司创建。目前,满洲里大教堂是以俄式风情展示为主,集旅游观光、举办欧式婚礼及大型庆典活动功能为一体的欧式建筑。大教堂占地2万平方米,主体高37.2米,塔顶高57.8米,相当于十几层楼的高层建筑,建筑风格为简朴、庄重、典雅的哥特式风格。内设礼拜大厅、接待室、观光电梯及观光楼台等,是集旅游观光、欧式婚礼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场馆,使观光的游客更加感受中俄风情交融的旅游城市特点,是满洲里的标志性建筑。在参观东正教堂时,如果进入教堂里面,女士一定要戴上头巾,男士不要穿短裤,否则是对东正教极大的不尊重[8]下册:46。

2.滨洲线满洲里喀山司可·波果罗济慈卡亚寺院(Kazansko-BogorodzkayaChurch),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62圆(支出.3圆),为滨洲线满洲里圣塞拉费(西依)莫夫斯卡亚寺院所属之末寺。年创建。

3.滨洲线满洲里道北区二道街圣伊诺肯蕲艾夫斯卡亚寺院(InnokentievskayaChurch,伊诺根替耶夫教堂,俗称“喇嘛台”),年由赤塔教会修士司祭米海依发动募捐修建。历经7任神甫,首届掌堂神甫米哈(米海依,米哈依),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圣职者一人,为北京传教团教区所属寺院。年有司祭1人,教徒人,受哈尔滨东正教堂领导。6年在“破四旧”中被毁掉。

4.滨洲线扎赉诺尔炭矿米哈伊洛·阿尔汉格尔斯卡亚寺院(АрхангельскийСобор天使长米哈伊尔寺院Michaelo-ArhangelskayaChurch),是一部截止年12月满铁秘密调查资料中,记载的满洲里驿唯一耶稣正教ミハイルアルハンゲルスカヤ正教院。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圆(支出.圆),圣职者1人。当寺院管长兼任所属的弗洛洛克·伊利因斯卡亚寺院管长。年创建。

5.滨洲线扎赉诺尔驿弗洛洛克·伊利因斯卡亚寺院(Protoko-IliyinskayaChurch),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61圆(支出.25圆),为滨洲线扎赉诺尔炭矿米哈伊洛·阿尔汉格尔斯卡亚寺院所属之末寺。年创建。

6.滨洲线海拉尔斯帕(潘)索·普列奥博拉吉艾斯卡亚寺院(Spaso-PreobrajenskayaChurch基督变容寺院,TheChurchoftheTransfiguration),是一部截止年12月满铁秘密调查资料中,记载的海拉尔驿唯一耶稣正教プレオブフジエンスカヤ教会。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24圆(支出.95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境内有救护院。

7.滨洲线海拉尔西头道街路北的喀山司可·波果罗济慈卡亚寺院(卡赞斯卡娅教堂),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圣职者1人。为北京传教团教区所属寺院。年由北满铁路投资修建,是哈尔滨东正教会指定的西部区中心教堂。一说年创建。年初停止活动。

8.滨洲线博克图上坎地方的亚力克山多尔寺院(AlexeevskayaChurch,称呼为“希腊教堂”),是一部截止年12月满铁秘密调查资料中,记载的博克图驿唯一耶稣正教アレキサンドロフスカヤ教会。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77圆(支出.34圆),圣职者3人。历经5任神甫,教徒人。是俄国人年在呼伦贝尔创建的首座东正教堂。

9.滨洲线扎兰屯圣尼古拉依寺院(NicholasChurch),是一部截止年12月满铁秘密调查资料中,记载的扎兰屯驿唯一耶稣正教寺院。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39圆(支出.21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目前认为:扎兰屯沙俄东正教堂,建于年。俄式建筑普遍采用并列竖长窗户,即解决了采光又保证了保暖。俄罗斯建筑的坡顶设计,现在看来也十分科学,夏天不存雨水,冬天不压积雪,有风时屋顶坡度正好把风力卸掉。墙体厚度一般都在1米左右,冬暖夏凉。每一栋建筑里都设计有通风换气系统,利用烟囱效应自动换气,民居房里一般都有一个地窖,天然冰箱不用电。

10.滨洲线免渡河圣乌拉基米尔寺院(VladimirskayaChurch),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83圆(支出.82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在铁路的另一段,就是从哈尔滨往西去的那一段,现在叫作滨洲线,与东段的滨绥线相比,明显缺乏活力。在内蒙古境内,很多大兴安岭深处的城市已经失去了资源的优势,好像俄国人当初的险恶用心才得以兑现,孩子抽干了母亲的乳汁,只能放弃她贫病的身体到别处谋生。扎兰屯、博客图、牙克石,这些曾经响当当的名字现在包裹的都是些萧条的街市。其中最让人心寒的是免渡河。在中东铁路建设之初,免渡河是满洲里到哈尔滨工程段的接驳点,大批建材和工程技术人员集中于此,小镇的喧腾景象不亚于中俄石油管道的连接点兴安镇。当时牙克石地区有东正教徒近万人,其中十分之一都集中在免渡河,一座大教堂,必不可少。10多年前按着当地人的指点跨过铁路线,眼前一片爆土扬灰,当初站前是俄国人的居住区,环境优雅,房屋靓丽,如今一条颠簸的土路,两边是灰暗的房舍。猛一刹车,险些错过了地方,在一个变电所的院子里,露出一面米黄色的高大墙壁。这就是尼古拉耶莆卡娅教堂,曾经的恢宏建筑,如今门窗都被砌死,像具死尸曝于荒野,但他倔强而顽强的躯体依然不朽,还闪着执着而坚毅的,令俗世人群倾倒的光芒。

11.滨洲线兴安岭圣潘特烈一蒙寺院(PanteleymonovskayaChurch),年创建。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为免渡河寺院所属之末寺。

12.滨洲线牙克石东一道街的喀山司可·波果罗济慈卡亚寺院(卡赞圣母教堂),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05圆(支出.57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一说始建于年,是巴林至满洲里沿线最高的教堂,年被火焚毁,年重建。历经8任神甫,有教徒人(内女3人),除2日是华人外,均系俄罗斯人或华俄混血。年查封关闭。

13.滨洲线(牙克石)巴林地方的圣赛尔格依寺院(SergeyevskayaChurch),圣职者1人。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正在创建中。为年创建的滨洲线富拉尔基乌别间斯卡亚寺院(UvedenskayaChurch圣母进堂寺院)所属之末寺。

14.三河地方唯爱而格力地方的巴克洛夫斯卡亚寺院(圣母保护寺院,圣母守护教堂,又译为圣母帡幪教堂PokrovskayaChurch),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39圆(支出.37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目前在额尔古纳市的南郊还有一座罗斯式的东正教堂,建筑也很有特点。东正教是基督教中的一个派别,是与天主教、基督新教并立的基督教三大派别之一,额尔古纳的东正教应该是由迁到中国境内的俄罗斯族人带来,因此其十字架和其他地区的十字架有所区别,上面多了一横杠,而下面则多了一条斜杠,据教堂的负责人介绍,斜杠的上下两端分别代表了天堂和地狱。上天堂的路漫长艰辛,而地狱之路则一滑即下,也以此告诫人们“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下面为三河地方年日本人所绘教堂:⑦

图16日本人画的三河教堂

15.三河地方唯爱而夫沃尔噶地方的米哈伊洛·阿尔汉格里斯卡亚寺院(天使长米哈伊尔寺院;天使长类型教堂是为了祭祀军队的守护人天使长天使米迦勒而修建的),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3.46圆(支出.37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

16.三河地方索罗乃其哪呀谷地方(额右旗什尔佛维村Ширфовуюシルホーヴァヤ,此地年前俄侨称为波特索尼其那雅,意为“向阳谷”,汉族俗称“姑子庙”)的波克罗技且·乌拉基米尔斯基男子修道院(Bogorodzsko-VladimirskyMonastery,圣符拉基米尔修道院),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正在创建中,一说当年建成。三河唯爱而夫沃尔噶寺院所属之末寺⑧。修士和信徒共人,年关闭⑨。

17.三河地方朵拉格琴卡(Dragotsenko)地方的圣彼得罗吧务罗寺院(Petro-PavskayaChurch),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0.26圆(支出.13圆),圣职者1人(时圣职者缺员)。年创建。在美丽的额尔古纳河畔,历史上并不是只有恩和、室韦和临江三个俄罗斯族村落。从民国初年到上世纪50年代中期,距离恩和不到35千米的上护林、下护林、三河等地,也是俄罗斯族和华俄后裔聚集的地方。他们当中有受前苏联十月革命冲击的白俄哥萨克,还有别样的华俄结构家庭。在这些成分不同的移民生活里,逃亡的白俄哥萨克和华俄家庭的另一半,普遍信奉俄罗斯东正教,同时将异国的宗教文化带进了中国呼伦贝尔三河偏远的乡村。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索阳斯基(SOLYANSKY,MitredArchpriestAlexander),他年生于位于伏尔加河西岸的萨拉托夫省(SaratovProvince)一神甫家庭。年从该省神学院(SaratovTheologicalSeminary)毕业并结婚。同年祝圣为神甫,任职一些村庄教区(parishes)。第一次世界大战任高加索前线和土耳其随军神甫。十月革命爆发,他一家逃亡远东,后定居哈尔滨。年任朵拉格琴卡教堂和三河地区(TrehrechieRegion)教区长(rector)。任职朵拉格琴卡时,他于年在杜博维村(今上护林)创建了圣尼古拉教堂(StNicholasCossackCathedral,隶属库力绰维教堂,后来有信徒名。年关闭),全面兴盛了该地区教堂。同年转任哈尔滨我们圣母夫人教堂(哈尔滨圣母守护教堂,又称圣母帡幪教堂、乌克兰教堂,俄语音译为巴克洛夫斯卡亚教堂ChurchofOurLadyofIveron,HolyIveronIconofMotherofGod)教区长,并且庆祝了结婚和任神甫50周年。4年夫人去世。由女儿安排他去澳大利亚。

年第一座东正教教堂在下护林建成,此后的20年间该地区相继建成大小东正教堂18座。谁想,年初教堂的神职人员,纷纷随大部分俄侨去了澳大利亚或回国,闲置的教堂也先后被关闭了。一位地理寻访者若干年前几次去恩和、室韦路过那儿时,只能看见仅存的俄式“木刻楞”房子,昔日的东正教堂已经不复存在了。在走访过的华俄后裔家里,他看见每个家庭的墙角处都摆放着一个神龛,当地人叫它“博日卡”。上面放着耶稣和圣母玛丽亚的画像,周围缠绕着鲜花和树叶。该地理寻访者的房东每天吃饭的时候,总要站在“博日卡”那儿,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祈祷一番才能回到饭桌上来。她告诉一位地理寻访者:在华俄后裔的家庭中,大部分仍然保持着信奉东正教的传统。每天吃饭、睡觉前都会自觉地到耶稣和圣母像前祈祷一次的。她也尊崇老公信仰的中国传统宗教,每年的春节也懂得给灶王爷上香。她说连自己的名字也是按两个国家的生活传统起的。的确,在额尔古纳河畔的俄罗斯族村庄里,每个华俄后裔的家庭成员都会有两个名字。……在57年前,无论哪个华俄后裔的家里添了新生儿,他或她在拥有一个中国汉族名字以后,还要在接受洗礼时由教堂的牧师给起个俄国名字。现在,许多孩子依旧叫着很动听的俄国名字——娜莎、丽达、奥佳、维力等。这些孩子的俄国名字,是在他或她出生时村里的长者给起的。乡村里给新生儿洗礼的生活传统,也已经不多见了。星期六的早晨该地理寻访者刚起床,冬妮娅跑进来叫他,她说要带他去教堂,那儿村里的俄罗斯族老人们在做“礼拜”。该地理寻访者脸也顾不上洗,立刻提上摄影包追着一位俄罗斯后裔的脚步赶过去。教堂在额尔古纳界河边的一片树林里。那是他至今见过的规模最小的东正教堂。它仅有两米多高,前后占地不过10平方米。简陋的教堂里挂着圣母玛利亚和耶稣的神像。该地理寻访者赶到那儿的时候,老人们已经做完了祷告,十几个老人聚在教堂前的草坪上,互相分吃着小面包之类的点心。冬妮娅将地理寻访者介绍给自己的母亲,这位慈祥的俄罗斯族老大妈,一边往地理寻访者手里塞着面包,一边用生硬的汉语说“欢迎。好吃。孩子欢迎你,给我们拍张像片吧。”这时一位地理寻访者忽然发现,离东正教堂不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座很小的庙堂。它与教堂之间相隔仅仅10多米远,低矮的庙堂里供奉着观音,如来的陶瓷像。一位青年男子正在庙堂前叩拜着……这简直太令人惊奇了,东西方不同的民族传统崇拜,在这遥远、美丽的额尔古纳河畔互相包容并存,承载着人们的祈祷和祝福。这种独特的人文景观,也许只有室韦才能看到。

18.三河古尔且地方(库利绰维屯,今下护林村)的卡赞司可·波果罗济慈卡亚寺院(卡扎恩斯克·波格罗仁斯卡娅教堂),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77圆(支出.32圆),圣职者一人。年创建,一说年创建。年改建,兼管杜博维村(今上护林)、土伦堆村教堂,有信徒2人,年关闭。

19.三河地方那已间布拉克地方的圣尼古拉依寺院,据年大连出版的日本满铁总局情报课编写的《满洲宗教志》里确切记载:年度收入.44圆(支出.84圆),圣职者1人。年创建。据另外一位地理寻访者的描述:从额尔古纳市走出来,一路向北,大约80公里的路程,即到了恩和。河边的草原上,有零星的木屋和闲散的牛羊,隔河相望,对岸俄罗斯境内的乡村小镇炊烟袅袅。金色的夕阳里,村庄、草原、界河,还有那牧归的牛羊,就像我似曾梦见过的世外桃源,宁静而美丽。从民国初年到上世纪50年代中期,距离恩和不到35公里的上护林、下护林、三河等地,也是俄罗斯族和华俄后裔聚集的地方。他们当中有受十月革命冲击的白俄哥萨克,也有自由结合的华俄结构家庭。在这些成分不同的移民生活里,逃亡的白俄和华俄家庭的另一半,普遍信奉俄罗斯东正教,也将异国的宗教文化带进了中国呼伦贝尔三河偏远的乡村。现在,在恩和村中心,还有一个教堂,虽然不大,但仍是标准的东正教堂的建筑格局。

在一部截止年12月满铁秘密调查资料中,记载海拉尔和满洲里驿有犹太人祈祷所。信徒是参加中东铁路建设的俄国犹太人,还有是来自波兰和波罗的海三国的犹太人。他们后来多经商。另外应当提及少数格鲁吉亚和俄国茨冈人(吉普赛人)。

在目前呼伦贝尔方面的地方志书中记载海拉尔和满洲里有鞑靼人,“19世纪末,修筑中东铁路时,来华的俄国筑路工中有信奉伊斯兰教的鞑靼人(又称塔塔尔)、土耳其人,呼盟始有外籍伊斯兰教的宗教活动”。年“俄国侨民阿克秋木在满洲里今文明街号,建鞑靼伊斯兰教堂,主持教务并在俄国侨民中传播伊斯兰教。”“年,居住在海拉尔的俄侨穆斯林兴建一座伊斯兰教堂”。年“有满洲里、海拉尔2座俄侨的鞑靼伊斯兰教堂”。“年,居住呼盟境内的苏联侨民,根据中苏两国协定遣返回国或到其他国家定居,满洲里、海拉尔的鞑靼伊斯兰教堂。移交政府,满市伊斯兰教堂改作清真寺,海市伊斯兰教堂改作他用”。

苏联时期喀山是俄罗斯的鞑靼斯坦共和国首府,是蒙古人后代。不过中国境内的在新疆称作塔塔尔族。呼伦贝尔的鞑靼人多经商,他们在呼伦贝尔的历史至今无人研究。

图15民国初年库伦居住经商的鞑靼人

结语

从蒙古学的角度纵观以呼和浩特为中心的近代中蒙边界史及呼伦贝尔对俄罗斯边界史的研究,即从科布多至额尔古纳河,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软肋或薄弱点,近10年前我国出版的两大厚册《中国近代边界史》,竟然仅有中蒙边界一章只写近代中蒙关系,除不承认外蒙古独立,原因是缺乏具体的前人研究成果和未能使用年来外国人边界穿越游记和实测地图。著名的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是毛主席提议编绘的,首先印制完成的是清代册,其中的内外蒙古两幅和涉及的新疆及黑龙江两幅,集中了当时南京大学陈先生和呼和浩特和北京的蒙古学大家,取得了重大的成果,但是由于是“文革”时期,主要靠汉文历史地理学史料,缺乏对晚清西方和日本人游记和实测地图的深入分析和研究,许多清代汉文地名未能标出,标出的也留下了不少可商榷之处。如目前内蒙古研究清代内外蒙古的交通路线,只用汉文记载,鲜有利用近代日本人,特别是年来英国人的行纪和地图的。谭其骧的清代内外蒙古历史地图,竟然只标出张库线,没有从张家口或归化城经过赛尔乌苏赴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的路线,当然标出了多数地名,当然未必准确。这条线路是清朝中央维系与乌里雅苏台将军和科布多参赞大臣的生命线,值得今后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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